第三卷 羽翼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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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河看着突然换了一副神情的风羽，着实有些捉摸不透。
“殿下的意思是？”
“本王若真的是夏家人，将自己族人赶出府去岂不是大逆不道，要受天诛，况且，刚才你我辩论的一切只是表象所引出来的看法而已，没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，怎么，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和夏家吗？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夏家叛国，那就应该全力找出证据，还原当年的一切，而不是一走了之。”
夏天河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以王爷的礼仪对待，只当是一个孩子忽然间换了心情。
“若你真是少主，只怕太过心软了，以你的现有身份存在的理由，是绝不能太过重情重义的。”
“这是本王的事，与你无关，夏家当年被诛的幕后和主使，本王会想办法查探，本王的事，你们依然要竭尽全力去做，这是当初的交换，本王不是背信弃义之人。刚刚的那些话，就当本王从来没说过。”
风羽说完，转身就要出去，却被夏天河一语拦住。
“殿下，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并肩王与夏家的事情有关？”
风羽脚步顿了顿，没有回头，只留下一句话，“听语气，他对夏家还是比较推崇的，如果没有足够的令他恼火的东西，他的性格，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，而且，我与他的交谈中，他似乎也很惋惜。
夏天河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”诶，夏家虽不问江湖事，但也颇有地位，此事相去甚远，又近乎抹去了所有痕迹，没有留下一点线索，实在是令人心寒，想不通啊。“
他看向风羽，又接着问道：”殿下身上有伤？看样子就是并肩王试探的结果了。“
”本王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说呢？“
“不是没有机会问吗？”
“诀明和老王爷先后两次的伤，不算轻也不算重，暂时不影响什么，你就不用帮我疗伤了，免得伤势恢复的太快，恐会引起他们的又一出心思。对了，那个琴魔诀明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夏天河也是不慌不忙地走了回去，直接坐下，又倒了一杯茶。
“仙音琴魔，据传此人一手古琴绝技练得是神乎其神，不仅琴声优美动听，动人心弦，其中另暗藏杀机，杀人于无形之中。老夫也未曾遇到过他，只闻其名，未见其人。不过，琴魔之名好像是他出道有些时日后才有的，具体原因尚不明确，只知他杀了两家人，上下共三百余口，无一幸免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是因为大开杀戒，才被称为琴魔的？”
“按时间推算，应该如此。有心人说，他当日杀人之时，只闻天下琴声悦耳，难以忘怀，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，似在歌唱，似在哭泣，似在祝福，似在哀悼，反正难以言明罢了。”
风羽一笑，“若是真有琴声如此，那些人死也安乐了，不枉一回啊。”
“殿下何故问起此人，莫非是想要报仇？老夫有一点还是知道的，诀明师从琴圣江南子，是仙琴门不可多得的人才，共有师兄弟三人，他排行老二，其上还有个大师姐，听闻三人同时拜师，诀明也是第一人得到江南子的赞叹，可惜，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大师兄，没能继承江南子的衣钵，反倒成了魔道，被人唾弃。“
风羽也在想着：看样子他的天赋极佳，应该是第一个入道，可惜悟了剑道，他的琴声中剑意十足，这应该就是他排行第二的缘故了。
”不是还有一个吗？“
”不知，据说失踪了，也有人说早就死了，他的师门也从未提起过。不过，有一点是老夫要提醒殿下的，当年诀明大开杀戒之后，也有不少人恳请江南子出面镇压他，但仙琴门从未有人插手过，甚至前往仙琴门讨个说法的人都被赶了出来，身上都带着伤，江湖上都说，江南子是个极为护短的人，不分青红皂白与是非对错，现如今，殿下已然身处京城乱局之中，老夫以为还是少树敌的好。“
哼，堂堂琴圣，一等一的高手，江湖上能有如此地位，还是门派之主，会这样鲁莽行事吗？倘若开杀戒的是自己，师傅也不会这么护着我吧，估计能亲手废了我。
夏天河混迹江湖这么久，一眼便看出来风羽并没有全然相信刚刚的往事，不过，也没有报仇挑衅的打算。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，要是能这么轻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情，那还谈何未来的霸业。想到这儿，不禁心中略感欣慰。
看来想要知道更多的事，只能等机会回天机楼一趟了。
”你先出去吧，顺便通知一下你的人，晚上小竹小兰她们准备了结业的庆功宴，王府上下届时一同聚一下。“
“是，殿下。”
风羽看着离开的夏天河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，就凭他夏家残部的身份，一旦被外人知晓，自己必然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。但，自己的内心总觉得他们的猜测没错，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少主。
二十二年前的叛国之案，调查起来非同小可，还得从长计议，慢慢来。
调息运功疗伤之后，风羽睁眼看着窗外的天色，已经傍晚了。
刚刚拉开房门，小兰正好走到了门口。
“怎么了，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“不不不，没什么大事，就是天管家让奴婢来看看殿下休息好了没，叫您一声，他们好多侍卫们都在后院的演武场上练着呢，殿下可以去看看，等他们结束，我们就差不多可以开饭了，今天厨房里做了好多好吃的呢！”
看着小丫头一脸兴奋的模样，风羽突然多了一丝羡慕，她们做侍女的，虽然并不多受人待见，但每天最烦恼的应该也就是吃什么了吧。
当然，这只是风羽猜测，王府的侍女，哪里是一般人能得罪的，更何况，她们每天烦恼的少，主要还是因为风羽的要求低，不喜欢随便指使侍女什么的，还是母妃送来的侍女，要是放在外面的一些大户人家，估计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好，本王知道了，现在就过去看看这批人怎么样，我怀王府这么大，也确实该有些像样的人来保护着了，不然你们几个小丫头天天担惊受怕的。”
“哪儿有，我们王爷英明神武，屡建战功，什么人敢来怀王府撒野！”
“哟哟哟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，真不害臊，快去厨房看看，有没有要帮忙的，天天笑呵呵的，也不怕门牙漏风。”
“才没有呢！”
演武场已经被改良过了，不再是只有一块空地的军武场了，一般的训练设施现在都有，木人桩之类的都装置好了，专门给侍卫们练的，风羽练剑的地方单独在后山上的竹林里设了一块儿，新建了一个竹屋，很是幽雅清静。
众人看见风羽走来，都停下了手中的事，急忙行礼，“见过怀王殿下！”
夏天河也见着了，微微歉首，“殿下，您休息好了？”
“嗯，慢慢来，不急，天管家是吧？”
“正是老夫，名唤天河，主要管理怀王府上下的护卫这一块儿。”
“好，也确实该管管了，否则闲杂人等太多，到处是眼睛，时间久了，不管不问，恐怕
还真有人把本王不当回事儿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，侍卫们都变了脸色，这也太直接了吧，尤其是还没有被换掉的眼线，都被惊到了，原来怀王早就知道了他们，只是一直没动罢了。
风羽走到所有人中间，内力加持，放声喊道：“本王不管你先前是哪家人，来到这儿，就要好好听话，该做的做，不该做的最好不要手太长，本王连太子都未曾放在眼里，你们，哼，还不算什么！”
“天管家，好好操练着，你的俸银今日起翻倍，另外，给本王挑选一些人出来，日后出行或是有什么要紧事，需要一批暗影卫听从吩咐。”
言罢，风羽朝着夏天河微微目光凝动了一下。
夏天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，“是，殿下，属下自当全力而为，护殿下周全！”
留住一些眼线是为了掩人耳目，但自己人也需要凝聚起来，不能涣散。
“怀王殿下的话，想必你们都听见了，今日起，我对你们的训练量也要加倍，这段时间会有接二连三的考核，不合格的全部剔除，以后乖乖当个守院的侍卫，合格的单独接受更残酷的磨合，日后紧跟殿下左右，都听清楚了吗！”
“明白！”
有些人虽然知道自己暴露，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，既然没赶走自己，说明秦君泽此人太过狂妄，也没什么心机，要是能一直跟着左右，自然也能更好地完成任务。
风羽看着他们操练了一会儿，远处的小兰跑了过来，摆了摆手。
风羽叫停了他们，“好了，今天到此为止，知道你们也累，今晚大餐赏给你们，都好好吃着喝着，日后跟着本王，不会亏待你们的，现在都去偏厅吧。”
“多谢殿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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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的意思是？”
“本王若真的是夏家人，将自己族人赶出府去岂不是大逆不道，要受天诛，况且，刚才你我辩论的一切只是表象所引出来的看法而已，没有人知道事实的真相，怎么，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和夏家吗？既然你不愿意承认夏家叛国，那就应该全力找出证据，还原当年的一切，而不是一走了之。”
夏天河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以王爷的礼仪对待，只当是一个孩子忽然间换了心情。
“若你真是少主，只怕太过心软了，以你的现有身份存在的理由，是绝不能太过重情重义的。”
“这是本王的事，与你无关，夏家当年被诛的幕后和主使，本王会想办法查探，本王的事，你们依然要竭尽全力去做，这是当初的交换，本王不是背信弃义之人。刚刚的那些话，就当本王从来没说过。”
风羽说完，转身就要出去，却被夏天河一语拦住。
“殿下，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并肩王与夏家的事情有关？”
风羽脚步顿了顿，没有回头，只留下一句话，“听语气，他对夏家还是比较推崇的，如果没有足够的令他恼火的东西，他的性格，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，而且，我与他的交谈中，他似乎也很惋惜。
夏天河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”诶，夏家虽不问江湖事，但也颇有地位，此事相去甚远，又近乎抹去了所有痕迹，没有留下一点线索，实在是令人心寒，想不通啊。“
他看向风羽，又接着问道：”殿下身上有伤？看样子就是并肩王试探的结果了。“
”本王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说呢？“
“不是没有机会问吗？”
“诀明和老王爷先后两次的伤，不算轻也不算重，暂时不影响什么，你就不用帮我疗伤了，免得伤势恢复的太快，恐会引起他们的又一出心思。对了，那个琴魔诀明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夏天河也是不慌不忙地走了回去，直接坐下，又倒了一杯茶。
“仙音琴魔，据传此人一手古琴绝技练得是神乎其神，不仅琴声优美动听，动人心弦，其中另暗藏杀机，杀人于无形之中。老夫也未曾遇到过他，只闻其名，未见其人。不过，琴魔之名好像是他出道有些时日后才有的，具体原因尚不明确，只知他杀了两家人，上下共三百余口，无一幸免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是因为大开杀戒，才被称为琴魔的？”
“按时间推算，应该如此。有心人说，他当日杀人之时，只闻天下琴声悦耳，难以忘怀，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，似在歌唱，似在哭泣，似在祝福，似在哀悼，反正难以言明罢了。”
风羽一笑，“若是真有琴声如此，那些人死也安乐了，不枉一回啊。”
“殿下何故问起此人，莫非是想要报仇？老夫有一点还是知道的，诀明师从琴圣江南子，是仙琴门不可多得的人才，共有师兄弟三人，他排行老二，其上还有个大师姐，听闻三人同时拜师，诀明也是第一人得到江南子的赞叹，可惜，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大师兄，没能继承江南子的衣钵，反倒成了魔道，被人唾弃。“
风羽也在想着：看样子他的天赋极佳，应该是第一个入道，可惜悟了剑道，他的琴声中剑意十足，这应该就是他排行第二的缘故了。
”不是还有一个吗？“
”不知，据说失踪了，也有人说早就死了，他的师门也从未提起过。不过，有一点是老夫要提醒殿下的，当年诀明大开杀戒之后，也有不少人恳请江南子出面镇压他，但仙琴门从未有人插手过，甚至前往仙琴门讨个说法的人都被赶了出来，身上都带着伤，江湖上都说，江南子是个极为护短的人，不分青红皂白与是非对错，现如今，殿下已然身处京城乱局之中，老夫以为还是少树敌的好。“
哼，堂堂琴圣，一等一的高手，江湖上能有如此地位，还是门派之主，会这样鲁莽行事吗？倘若开杀戒的是自己，师傅也不会这么护着我吧，估计能亲手废了我。
夏天河混迹江湖这么久，一眼便看出来风羽并没有全然相信刚刚的往事，不过，也没有报仇挑衅的打算。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，要是能这么轻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性情，那还谈何未来的霸业。想到这儿，不禁心中略感欣慰。
看来想要知道更多的事，只能等机会回天机楼一趟了。
”你先出去吧，顺便通知一下你的人，晚上小竹小兰她们准备了结业的庆功宴，王府上下届时一同聚一下。“
“是，殿下。”
风羽看着离开的夏天河，也不知道究竟是对是错，就凭他夏家残部的身份，一旦被外人知晓，自己必然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。但，自己的内心总觉得他们的猜测没错，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少主。
二十二年前的叛国之案，调查起来非同小可，还得从长计议，慢慢来。
调息运功疗伤之后，风羽睁眼看着窗外的天色，已经傍晚了。
刚刚拉开房门，小兰正好走到了门口。
“怎么了，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“不不不，没什么大事，就是天管家让奴婢来看看殿下休息好了没，叫您一声，他们好多侍卫们都在后院的演武场上练着呢，殿下可以去看看，等他们结束，我们就差不多可以开饭了，今天厨房里做了好多好吃的呢！”
看着小丫头一脸兴奋的模样，风羽突然多了一丝羡慕，她们做侍女的，虽然并不多受人待见，但每天最烦恼的应该也就是吃什么了吧。
当然，这只是风羽猜测，王府的侍女，哪里是一般人能得罪的，更何况，她们每天烦恼的少，主要还是因为风羽的要求低，不喜欢随便指使侍女什么的，还是母妃送来的侍女，要是放在外面的一些大户人家，估计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好，本王知道了，现在就过去看看这批人怎么样，我怀王府这么大，也确实该有些像样的人来保护着了，不然你们几个小丫头天天担惊受怕的。”
“哪儿有，我们王爷英明神武，屡建战功，什么人敢来怀王府撒野！”
“哟哟哟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，真不害臊，快去厨房看看，有没有要帮忙的，天天笑呵呵的，也不怕门牙漏风。”
“才没有呢！”
演武场已经被改良过了，不再是只有一块空地的军武场了，一般的训练设施现在都有，木人桩之类的都装置好了，专门给侍卫们练的，风羽练剑的地方单独在后山上的竹林里设了一块儿，新建了一个竹屋，很是幽雅清静。
众人看见风羽走来，都停下了手中的事，急忙行礼，“见过怀王殿下！”
夏天河也见着了，微微歉首，“殿下，您休息好了？”
“嗯，慢慢来，不急，天管家是吧？”
“正是老夫，名唤天河，主要管理怀王府上下的护卫这一块儿。”
“好，也确实该管管了，否则闲杂人等太多，到处是眼睛，时间久了，不管不问，恐怕
还真有人把本王不当回事儿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口，侍卫们都变了脸色，这也太直接了吧，尤其是还没有被换掉的眼线，都被惊到了，原来怀王早就知道了他们，只是一直没动罢了。
风羽走到所有人中间，内力加持，放声喊道：“本王不管你先前是哪家人，来到这儿，就要好好听话，该做的做，不该做的最好不要手太长，本王连太子都未曾放在眼里，你们，哼，还不算什么！”
“天管家，好好操练着，你的俸银今日起翻倍，另外，给本王挑选一些人出来，日后出行或是有什么要紧事，需要一批暗影卫听从吩咐。”
言罢，风羽朝着夏天河微微目光凝动了一下。
夏天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，“是，殿下，属下自当全力而为，护殿下周全！”
留住一些眼线是为了掩人耳目，但自己人也需要凝聚起来，不能涣散。
“怀王殿下的话，想必你们都听见了，今日起，我对你们的训练量也要加倍，这段时间会有接二连三的考核，不合格的全部剔除，以后乖乖当个守院的侍卫，合格的单独接受更残酷的磨合，日后紧跟殿下左右，都听清楚了吗！”
“明白！”
有些人虽然知道自己暴露，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，既然没赶走自己，说明秦君泽此人太过狂妄，也没什么心机，要是能一直跟着左右，自然也能更好地完成任务。
风羽看着他们操练了一会儿，远处的小兰跑了过来，摆了摆手。
风羽叫停了他们，“好了，今天到此为止，知道你们也累，今晚大餐赏给你们，都好好吃着喝着，日后跟着本王，不会亏待你们的，现在都去偏厅吧。”
“多谢殿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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